冰尘

是一个银灰色的早晨,太阳在酷寒中微弱地散开一圈光芒。在公交车上无精打采地靠窗而坐的我朝窗外望了一眼,却看到有闪耀的冰尘从天空中飘落。算不得很稀疏,谈不上多密集,只是悠悠地落下,亮晶晶的。

从哪里落下来的呢?那一层薄纱一样的云雾大概没有降水的本事。公交车从一条街驶到另一条街,闪烁着阳光的冰晶依然飘洒着。

是一个银灰色的早晨,几乎整个欧洲都在从西伯利亚来的强冷空气下瑟缩不已。

大概是天空的蓝色像锡一样耐不住严寒,在低温下一丁一点地退化成看不出颜色的粉末,又一丁一点地剥落了?

Saaryonara

开往慕尼黑的 ICE 611 列车上人不多,虽然是二等车厢,但照样轻松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伸腿的座位。索性把被雨水浸湿的鞋子都脱掉,湿漉漉的袜子一会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连上列车自带的 WiFi,把关于上周末去慕尼黑差点搭上老命的悲惨经历的草稿扔在一边不管,先写写这篇昨天只写下了标题的日志。 继续阅读Saaryonara

焰火

31 号晚上穿戴整齐出门进城之前,想了想,把相机留在了家里。

脖子上挂一个相机多少有点傻,绿色的背包又和黑白色的穿戴不搭。更重要的是,已经决定不给这次的跨年烟花拍照:前几次很想拍出漂亮的照片,回想起来,整个看烟花的活动多少被拍照设备喧宾夺主了;我想再一次纯粹地欣赏转瞬即逝、没有重播没有备份的景致。 继续阅读焰火

So unlike yesterday

我在还是小孩的时候,从大人们那里得到过不少正面或负面的评价,其中颇有代表性的一个,是“独”——虽然在我们的方言体系里,这个字更多被拿来指自私,但我不合群的个性的确也是从小就没有欠奉,甚至比现在更甚。我在 2017 年最大的长进,大概要算是摸清了我对这个字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

还真是不会应付独处的情况呢。快撑不下去了啦。(干笑 继续阅读So unlike yester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