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和朋友们去科尔马。

返程途中在斯特拉斯堡中转,火车站外边就是圣诞市场。大伙趁着这几乎一整个小时的等车时间跑来转转。和一个朋友单独跑去买 Glühwein,付钱时他一个不小心,钱包夹层里差点掉出一样东西,刚好被我瞧见。

见我一时愣住,他笑道总要备着嘛,说不定哪天用得到,虽然放这里很久都没用到就是了。

其余的朋友们在买华夫饼和法式煎饼吃,我们端着酒和他们汇合,闲聊、拍照、离开。然而一堆一堆的 wh- 问题在心里呈几何式增长,简直要把我憋炸了。但不能是今天、不能在这里问。

总要找一天单独好好问问你,我这么跟他说。

毕竟,有些文化和风俗上的事,从报纸电视网络上都不太可能真正了解的。

不过,我恐怕永远不会真正去问了。因为从他第二天的几句玩笑里,我觉察到了这个好脾气的一丝严肃的、有关好奇心和猫的警告。

好吧,有些文化和风俗上的事,若是没能有幸生于其中,就不可能去真正了解了。

只是,被甩上的这扇门,并不只是开给好奇心的。

有那么一刻,我看到了皮夹子里险些掉出来的可能性。那可能性牵出整套问题,铺成一条捷径,能更方便地通往我关于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类的问题的答案。然而这条捷径,建立在去问他那些冒犯的问题并且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基础之上。

怕是终究还要自己在无法继续纠结下去之后自己摸索吧。

只是在理智逐渐分崩离析的现在,那清晰的恐惧伴随日益迫切的渴望增长,恐怕我已时日无多:

在不顾注定的悔恨吻上那惊骇的脸颊甚至双唇之前,还能坚持多久?

万一之后才发现这条路其实不是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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